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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经济发展历程与日本存在很多相似之处,以至很多人都会问中国是否会走日本的老路。答案是未知的,它完全取决于我们是如何行动的。如果我们能够正确地吸取日本的经验教训,那么就可以有效避免日本经济的老路。

教训1:不要搞房地产泡沫。

无论是上世纪90年代初日本房地产泡沫的破灭,还是200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破灭,都可以看到房地产泡沫破灭对经济巨大伤害。房地产泡沫形成阶段,会对经济产生巨大拉动作用,经济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。但是硬币的另一面是,房地产业拉动作用越大,其带来扭曲也就越严重,房地产泡沫破灭后带来经济调整过程也就痛苦。很多人将泡沫归结为人性贪婪,这是在推卸责任。没有货币和信贷扩张,就不会产生泡沫。只要政府不依靠廉价的货币刺激经济增长,不依靠房地产拉动经济增长,就不会出现房地产泡沫。 房价与月租金比率是判断房地产泡沫的重要指标。从国际经验看,这样比率处于200-250比较正常(对应的年出租收益率4.8%-6%),东京在泡沫高峰期超过700(对应年出租收益率1.7%),目前北京这一比率达到700(不用统计局数据,每个人都可以计算自己居住房屋比率)。如果泡沫已经产生了,就不要试图去掩盖它,更不能进一步泡沫化。

教训2:不要反复大规模刺激经济。

自上世纪90年代初日本房地产泡沫破灭以来,日本政府采取凯恩斯主义大规模刺激经济,从1995年开始基准利率长期维持在接近零的低水平,长期实施扩张性财政政策导致日本政府债务占GPD比重超过200%,但是时至今日日本经济依然低迷。日本长期实行零利率政策,政府负债率全球最高,也就是说刺激性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已经(或接近)用到极限了,还无法治愈日本经济的顽疾。这只能说明,大规模经济刺激政策不是解决日本经济问题的良方。如果再向前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,“罗斯福新政”也没有帮助美国经济走出大萧条(参见《罗斯福新政的谎言》和《新政VS大萧条:被遗忘的人和事》)。 近年中国反复稳增长,刺激性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趋于常态化,长此以往日本经济今日可能就是中国经济的明天,只不过我们是更低的版本(发展水平更低)。

中国应该放弃稳增长政策,停止货币扩张和财政刺激,允许市场对错误投资进行清算。只有错误投资得到清算,要素资源才能从低效率领域释放出来,经济才能恢复活力。

教训3:科技创新不是治愈经济低迷灵丹妙药。

日本被公认为世界上最具科技创新能力的国家之一,在很多国家创新排名中日本能够进入前三名。但是这也无法让日本经济保持强劲增长。这说明提升科技创新能力不是解决经济增长问题的灵丹妙药。中国不要对科技创新寄予过高的期望,不要以为加大科技创新力度就能够提升经济增长动力(参见本人2014年8月14日博文《不要对科技创新寄予太高的期望——从经济学角度如何看待中国科技创新动力不足》)。

教训4:保持劳动力市场灵活。

在日本原则上是解约自由的,但是实际上法庭作出判决时却附加很多其他条件,使得解雇受到严格限制。日本劳动力市场存在过度保护,劳动力市场缺乏灵活性,阻碍和制约日本经济调整,不利于经济恢复活力。这一点日本与欧洲很多国家比较像。中国需要借鉴这些国家的经验,减少对劳动力市场干预。

实际上,日本经济面临问题都是政府过度干预导致的,吸取日本经验教训最核心的是减少政府对经济干预。中国当前最紧要的任务不是稳增长,而是减少政府对经济干预,否则中国经济不可能持续健康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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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晓东

付晓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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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注经济问题。fuxiaodong78@126.com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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